南明

【五一】天空湛蓝清澈

*if空我未改的结局

*非典型飞鸟症

*刚看完酷嘎头疼产物，ooc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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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一条薰看见了那只鸟儿。

因为对于蓝天的避讳，警官先生家里安的是百叶窗，阳光能照射进房间，却在天空和一条之间筑起一道围障。有天早上，不知哪里飞来了一只鸟，受了伤蜷缩在窗外细声细气地叫，声音从那条漏着风的缝隙传来，这是一条屋里半年来难得有生气的时候。

它的腿部渗着血，等到一条小心推开窗试图把它捞进来的时候，灰色的鸟儿翅膀一抖，乘着风消失成了一个黑点。

下午警官跟椿医生讨论新发案情的时候顺口提起了这回事。

“灰背蓝尾，”椿秀一托着下巴，“喜鹊吗？”

“在中国听说是会带来幸福的鸟儿哦~”

02

那只鸟儿从此就和他结下了缘分。

晨跑的时候从头顶上这根树枝哗啦啦飞到另一棵树的树杈，最后在警察厅的门前折返，听得见鸟鸣却只能捕捉一刹那的身影——就像碧蓝又疏远的天空，和那个抓不住的人。

一条给它准备了食盒，堆着谷物还有每天轮换的一小片苹果的餐厅终于在一周后迎来了它的食客，这只喜鹊就这样成为了五代离去后警官公寓的第一位客人。

一人一鸟的时光相处得也惬意，这喜鹊或许在别处支起了窝，对一条用纸箱和棉花搭起的小巢不屑一顾，每天也就过来蹭些吃的，再叽叽喳喳地在阳台叫上一会儿。

如果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也是不错的。

有回一条出远门，出差的时间未定，他便给食盒装了满满一盆鸟食。添食粮的时候他不禁有些走神，野生的鸟儿总是要离开人类的，它会不会在某一天就不辞而别呢？

警官先生晃晃脑袋，自言自语着鸟类又能懂什么告别的办法。

03

一条薰是在深夜赶回来的。

明明同事试图说服他案件结束后可以在当地享受一下温泉，但鬼使神差地，他买了从当地到东京最晚的车票，然后在同房警官善意的调侃里收拾起行李。

当一条薰风尘仆仆推开家门时，第一眼就看见了纸盒小巢边新插的羽毛，那喜鹊收拢起翅膀，正窝在棉花里做它的美梦。

他莫名想记录下这个安逸时刻，然而等到举起相机，一条才反应过来快门的声响会惊醒这个夜晚。于是房间的主人轻柔地洗漱、上床，和它同处在一片月光里拥抱梦乡。

这确实是一个特别的夜晚，或许是身体对他连日奔忙作出的补偿，一条难得地做了一场梦，很长、很圆满的一场梦。

梦中一晃就是十三年。当年的女孩已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飒爽警官，警局的各位也都开启了人生的新一阶段——但仿佛是印证着他一直以来的担忧一样，那个他最挂念的人依旧下落不明。

古朗基在梦里卷土重来，不过这一次，得益于榎田女士他们的努力，警方的实力在这些年间不断提高，时至今日已经不用再依靠空我的力量去战斗了。

于是在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中，一条瞄准着切换回人形的49号，缓慢而坚定地扣动了扳机。十三年苦痛带来的重量在那一刻随着断裂弹的冲击波蒸发，一种不真实感席卷而来，轻飘飘好像在一条身上发生的一切只是场突如其来的噩梦。

而现在，清晨的太阳要升起了。

他把对那个小女孩的亏欠偿还，让五代不用再因为战斗而哭泣——即使代价是自己手上沾染了有着人类外表古朗基的鲜血。

把外形与同胞相似的生命抹杀让一条薰醒后手脚冰凉，但是在那一刻，他满心里只有自己终于不再让五代孤身战斗的满足。

然后失重感将他包围。

04

再次睁开双眼，一条就像当初识五代那样靠在了他的肩上。

设想过无数次的重逢原来是这个走向啊，一条薰看着远方发白的天空有些恍惚。冥冥中就像有什么牵引着一样，无论肉身分隔再远，他们对彼此的牵挂也从未放下，相连的心会指引他们再次相逢。

一条薰背对着五代，抑制着自己想要转身拥抱他的欲望。

沐浴着晨光，不用回头他也知道这些年里五代的容貌并没有改变多少。或许是阔别太久的原因，那个人头发好像长了一些，靠着他的肩膀让一条脖颈被对方发尾刺得发痒，可对比的照片不在手边，谁知道呢。

“还是您一生中的污点吗，一条先生？”五代没头没尾来了一句，语气里是满是清澈的笑意。

一条薰叹了口气：“就这样让我安静靠着吧，五代。”

他们就这样无言依偎着，等到日头升起将两人不分彼此的影子缩短时，分别在沉默中来临。

一条的眼睛有些湿润。他的嘴唇因为忍着泪水而颤抖，却知道有些话如果今天说不出口，下次见面不知又是何时。

不要再错过了。

要把心里的声音传达。

想让五代知道他从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要告诉五代这十三年来自己日夜都在想他，思念最浓厚的时候已经失去了笑容。

一条站起身，垂下的手握成拳又松开，在掌心里留下几弯白色印迹。

“会回来的吧，五代——！！”为了大家，后半句话被他咽回心底。

以一己私欲去留住冒险家是很自私的行为，甚至连最有权利挽留五代的稔也只是噙着泪为他的冒险祝福。从小懂事的一条不会缠着父母放下自己的事情陪他，这么多年的压抑早已成为骨子里的习惯，自然也无从开口让五代停留在这片曾带给他无数伤痛的土地。

一条直到认为着五代的身影已经远到消失不见才开口。

但出乎意料的，属于另一人的呼吸声在他耳边响起，下一秒，一条薰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捕获。

05

等一条醒来时，从百叶窗下沿看到了窗外的蓝天。阳光没有过往刺眼，而是被云层和高楼轻柔地遮挡住了。

他慌忙拿起闹钟一看，已经错过了今早的汇报时间，床头的手机屏幕上飘着几条未读消息，通过预览还能看见上司发来“如果不舒服就休息一下吧”的慰问。看来工作狂人迟到确实像太阳从西边出来啊，他苦笑着。

不过这场梦境有些太真实了，仿佛是对未来的预知，又或者平行时空里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一条打着领带一边感叹，镜子中的自己重温着梦中面对五代露出的笑容，带有大半年来未曾出现过的轻松。

在端起咖啡经过客厅的时候，迟到的警官先生出乎意料暼见了阳台上的影子——虽然知道这段时间它可能在自己家过夜，但往昔晨跑时那鸟的影子早已消失，呆到这个钟点还是头一次。

好像有什么预感似的，那只鸟扭过头，用黑曜石般的眼睛望向他，一人一鸟隔着玻璃静默，空气仿佛静止，时间只带走了一条手中咖啡的温度。

“要离开了吗？”不知过了多久，一条喃喃，然后又被自己试图和鸟儿对话逗笑。他放下咖啡上前，打开了他们之间的透明屏障——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面对它。

“飞吧，如果伤好了的话。外面的天空可是很漂亮呢。”他抬头望向蓝天，嘴角不经意间染上笑容。

好像是错觉吧，一条想着。

那只鸟儿在余光里深深、深深地看着他，这一回没有连续下得令人烦躁的暴雨，也没有了铺满了整个九郎山岳纷纷扬扬的白雪，灰背蓝尾的鸟儿在日光下振着翅膀飞远，几个振翅便消失于对面的高楼之后。

已经很久没有办法望着蓝天微笑了吧？

明明五代的离去是为了守护大家的笑容啊。

他目送着鸟儿飞远，颤着手去触碰嘴角，却摸到了微凉的泪痕。

一条薰从此再没有见过这只喜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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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酷嘎结局原本是同归于尽的时候真的更崩溃了所以写了大纲，，想着写都写了不如写完吧所以创到抱歉。。